br> “哎,你昨晚唱完歌又去哪儿了?又和哪个美女约会去了吧。看你昨晚那猴急样,是不是有了新情况了呀?这才几天,你可真行呀我的好哥哥。”这期间陈红光着身子披件上衣一直跟着我问,还不时掐我一下。
“哪儿会呀,是我们老板叫我商量事儿我就先走了。你接着睡吧,我得去上班了。”说完亲了她一口,也不等她回话就急急忙忙出了门。
刚进办公室,刘天明一个电话把我叫了上去。
推开门一看,没有其他人。
“老板,有事?”
“你小子,怎么回事,又迟到了,是不是昨晚让老婆罚交家庭作业了?”
我嘿嘿地打了几下马虎眼。看来昨晚他没看见我。
“先说点私事,能不能在外面给我借辆车用两天,周末来两个同学,不想动行里的车。”
去年一县支行行长驾车外出,把路人给撞伤了,赔了不少钱,还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。市分行后来专门定了个规矩:行领导一律不准自己开车,必须带司机。
要真是家里的私事,平常都会叫司机开车。刘天明要自个驾车,呵呵,看来刘天明这个周末的私活是绝密,八成与昨晚那女子有关。
“行,下午我就把车弄来,到时侯把钥匙给您。”
“好吧。不说这个了。下周三行长办公会要定今年信贷工作的盘子。找你来是先通个气,省行的信贷计划下来了,就那么点东西,我的意思,留百分之四十机动,百分之六十就尽快下给支行吧。这帮混蛋都等急了,老找我汇报,我让他们都去找你,你先给我顶着,可别乱表态啊。信贷部先弄个分配计划,下周一先给我看看,注意各支行的平衡。另外,新增贷款你给我把严点,今年要是不良资产有新增,上面找我麻
知她就赶回家。都是奔四的人了,还非要玩什么浪漫。
一切都蒙在鼓里自的其乐,总好过亲眼看见光环破灭的痛苦。
郁闷之中上了廖卫东的奥迪车,一路向城郊奔去。
正是下班高峰,路上人多车多,这小子倒是没敢飙车。
廖卫东比我小两岁,是湘江大学法学院的本科生,毕业后在省城做了好几年律师,当时在律师界还有点名气。
上世纪九十年代江都市影响极大的建行四个亿集资诈骗案,主要被告就是请廖卫东做的辩护律师,这小子倒好,一些够的上死罪的想儿都让他辩成了合法行为,要不是那被告有件想人证物证俱全实在无法开脱,只怕会当庭无罪释放。尽管法院为了平息民愤判了那家伙个无期徒刑,律师界却都公认廖卫东大获全胜。一时间这小子名声大振,前途不可限量。震惊全国的张军持枪跨省抢劫案案发,有的主犯就想花高价请廖卫东辩护,不过让他给推掉了(只怕是他见这案子是个铁案辩也白辩别因此毁了自个的英名吧)。
后来这小子突然不做专职律师了(当然,律师的头衔还挂着,只是不对外执业了)。有一次我问他原因,他感慨地说,现在的中国,律师执业环境太差,律师不是人干的,整天象条狗一样跟在公检法后面,想见见犯罪嫌疑人,或想看看案卷材料,这些正当的要求都给你推三阻四,不给你办你也没办法,有处告没人理。上次那诈骗案他把江都市的检察官们驳的无地自容,想后再来江都办案就遇到极大的阻力,花了很大的人力财力才把关系修复起来。尽管做律师收入高,可常的昧着良心做想,这小子一气之下就转了行。
廖卫东常说,老在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混,再好的人也会变成流氓人渣。他廖卫东以前曾比我还要正派,做了几年律师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