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阵子泰州发了大水,济县瘟疫肆行,向阳诸县又遭地震,这才过了多久,怎么又有如此大灾?百姓何辜,屡遭大难!”
三臣均面带忧色,李翰馥道:“今又需调拨钱粮赈灾,府库捉襟见肘,委实难堪重负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小玄道,怔怔坐回榻上,心想上次急征平宁侯家中钱粮赈灾,皇后便已同自己翻脸,如今又要往哪里调拨钱粮?
三臣俱没作声,隔好一会,方见汤国璋斟酌道:“今社稷不安,灾祸频发,或需寻请大德者设罗天大醮,陛下亲祀大典以求上天庇佑,救吾朝子民脱出水火,庶还江山安泰社稷平宁!”
“罗天大醮?求老天爷?这个……有用吗?”小玄心想,却没敢说出口,只道:“这罗天大醮该如何筹办?”
汤国璋道:“罗天大醮需搭设九座法坛,请德高望重的大法师主持,奉祀天地诸神。上三坛称普天,到时须由陛下亲自主祀,祀三千六百神位;中三坛各周天,需朝中公卿贵胄祀之,设二千四百神位供奉;下三层为罗天,由黎民百姓供祀,设一千二百神位。共分七朝醮典,礼祈七七四十九天方毕。”
小玄听得头大,吸了口气道:“还要搭坛啊?这等工夫,需要准备多久才能开始?”
汤国璋答:“据臣粗略估算,筑坛设祀等一众筹办诸事,至少需时半月,且得排上大吉之期方可开醮。”
“那就赶紧吧,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。”小玄郁闷道,心中就不大信这罗天大醮能消灾禳祸,又道:“安州新庆十一县那边还须立即调拨钱粮与人手赈灾,无论府库如何吃紧,都要想出办法来!”
三臣应了,个个面色凝重。
小玄叹声道:“这数月来大灾接踵而至,众卿家且说说,怎会
如此?”
“臣遵旨。”三臣叩应。
三臣叩首告退,躬身辞去。
小玄一怔,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小玄错愕:“哪……哪个灵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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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充容黛眉微蹙,长睫徐徐抬起,一双妙目竟然直视着他。
汤国璋道:“吾朝甚幸,确有其人,且就陛下咫尺之处。”
小玄见她神色奇怪目不稍瞬,不禁一阵心慌,暗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了马脚。
他下了御舆,袁充容展颜一笑,指着旁侧娇声道:“那边便是秋声亭,最是荫凉,
小玄点点头,忽尔想起糖妃来,心中既是亲切又是感激,道:“诸位卿家辛苦了。”
“昨天宴上不是见着了么!”小玄心中嘀咕,道:“充容挂念朕之安康,何罪之有。”
一行人转过数座宫苑,正行间,忽闻前面人声传来,有宫人禀奏,“袁充容求见万岁!”
操劳太过?小玄微怔,心头倏岔,想起了昨夜的一宵颠倒,面具后老脸一红,含糊应了。
小玄从榻上起身,深鞠一躬道:“皇朝而今多灾多难,尚需倚仗众卿尽心尽力分忧解难。”
袁充容道:“妾独守心殿,长思帝恩,时时伏望宸驾早还,万岁若肯见怜,贱妾不胜欢喜。”
三臣心中登时冒出“天谴”二字,只是哪个敢言,皆自默不作声,连眼皮都不敢朝皇帝抬一下。
他心中一紧,认出她们正是皇后要自己提防的那个袁充容、花婉和月凝,命人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