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动弹,可此刻见她双手运展自如,丝毫未有受制之态,而她口中念着的咒语也并非寻常,那声音,那音调,琴枫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日她孤身前往东瀛的场景。
而素月口中咒决念罢,露出一抹狡谐的笑容,站起身来笑道:“枫姑娘好眼力。”旋即素手一挥,自脸上撕下一块人皮面具,面皮嫩薄无缝,露出的却是一张与素月截然不同的面容,正是这几日消失无踪的女忍清子。此刻她面带诡谲笑容,面对此刻弱不禁风的琴枫,她可是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。
慕竹冷声道:“便是如此,你因自己私志而祸乱天下,烟波楼自不会令你得逞,你选择了烟波楼的对立面,那今日之战,便在所难免。”慕竹一面沉声说着,一面竟是自地上站了起来,伴着阴风吹拂,慕竹身前裙摆随风飘散,说不出的清丽动人,可似吴越这等色中饿鬼此刻也绝不敢有非分之想:“你,你…”
“也没什么,不过是主人提前对我体内真气做了些手脚,在替她解穴之时,顺带给她用了些幻忍之术,如今她已回到你家小姐身边,想必,好戏便要开始了。”清子虽与烟波楼无甚恩怨,可自从跟了吴越,整个人也变得阴侧起来,久闻烟波楼楼主武功不可一世,如今主人想出这等妙计,待得琴桦奇袭奏效,只怕便是那慕竹授首之时。
“卑鄙!”琴枫闻得此言,即便曾经心志散乱,可以禁不住怒斥起来,她平生修剑,出手迎敌莫不是正大光明,心中最为不耻的便是吴越这等卑鄙小人,而今他竟是利用桦儿来偷袭小姐,一旦小姐不防,那吴越必定趁虚而入。琴枫越想越是惧怕,消磨无存的心气竟是忍不住燃起一丝端倪,琴枫稍稍捏了捏拳头,可是四肢依旧软弱无力,她只恨自己此时再无剑意,不然,定要冲出此地,将那吴越碎尸万段。
慕竹眼神极为平淡,可越是平淡吴越便越是惊惧,如此短的时间,琴桦如此凌厉的一击难道真的不值一提吗?吴越稍稍后退几步,神色之间已是有些慌张,双眼在慕竹周身来回逡巡,忽然,吴越眼前突然一亮,他强忍住心中的激动,一手指着慕竹的身后笑道:“哈哈,原来连慕竹小姐也会使这虚张声势之计!”吴越手指向的地方正是慕竹的背后,慕竹此刻双手负立,背后却是将手握紧,以两根手指为引,却是缓缓将体内淤血逼出,那手指向下缓缓滴落的血珠虽是不甚显眼,却终究是未能瞒过吴越的眼睛。
“月字号”曾经的密室此刻已是俨然成了一座监牢,一座将烟波楼众女看押在底的监牢,空气中弥漫着欢爱过后的淫靡气息,距离送走琴桦已是过去了一天一夜,吴越依旧未归,惊雪被一只精铁项圈锁在角落,双手已折,除了不时发出嗷嗷乱叫,平日里也便安稳得不再有些微声响,琴枫眼色迷离的望着顶上的天花,痴痴出神,剑心已毁,她便犹如一只行尸走肉一样失去了方向,此刻惶惶度日,不知所措。而素月却是不然,自琴桦走后,她便静静的坐在那柄“拾月”之前一动不动,琴枫只道她是睹物思人又忆起了那商家公子,见她近乎一整日都是这般姿态,心中微微不忍,隔了许久方才唤道:“素月,你,还好吧?”
是被瞧出破绽,慕竹却是未有丝毫异样,面色依旧淡然,眼神依旧冷峻,双手依旧负于身后缓缓运功,但语气却依旧是那般的盛气凌人:“你既然瞧出了破绽,为何还不动手?”
“哼!你…”吴越怒哼一声,可却也当真被慕竹道破心事,慕竹,单凭这两个字便足以令千军胆寒,他见识过慕竹自燕京宫中如何从容走出,他见识过慕竹自鬼方万军丛中来去自如,他见识过慕竹身边的四位侍女各个超凡脱俗,即便是慕竹此刻身受重伤,但他,却依旧不敢妄动。
“叶清澜,休要放肆!”便在吴越举棋不定之时,却听得南面又是传来一声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