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你说个故事都不肯,真没良心,」
琴无缺见他推拒,急忙出口斥责:「你若不说,信不信我琴声一起,教你痛苦十倍不止,到那时说不定得求着说与我听。」
吕松暗自苦笑,也知道她面冷心热,当下也不再争辩:「好吧,我说与你听便是。」…………天色渐明,可坐在吕府宅院里的两人却无半点睡意,吕松虽是心事沉重,可有了刚才那一区琴声调息,说起儿时那些往事来倒也淡定了许多,故事娓娓道来,不知不觉间竟是让琴无缺听入了迷:「她……她们,怎么如此可恶!」
吕松闻言不禁一顿,随即竟是破天荒的为故事中的「恶人」
辩解了起来:「现在想来,不过是大宅子里的勾心斗角罢了,我生母故去的早,家中又没得倚靠,自然是要受欺负的。」
「可你那时毕竟才只是个孩子啊!」
琴无缺仍旧心怀不忿:「你那几位姐姐诬你也就算了,可你那两位做娘亲的居然也……简直太不像话了。」
「我家主母一向护短,平日里但凡是自家儿女闹出的祸事都会推到我们姐弟身上,而二房那位小娘看似端庄娴静,实则阴狠毒辣,包藏祸心,我与姐姐自小乖巧,颇受父亲喜欢,自然也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。」
「哼,叫我看啊,都是在这富庶人家闲散惯了才会有这些勾心斗角的闲心,要是在我们念隐门,少不得她们苦头吃的。」
「不消念隐门,经此一遭,她们在牢里吃的苦头也已够了。」
琴无缺缓缓点头,她虽久居山中,但对世间礼法有知晓一些,吕家女眷入狱,且不说在狱中遭遇如何,就算日后平冤昭雪,怕是女儿家的名声也已毁了大半。
「那你,还要救她们吗?」
吕松闭上
·····
「走?」
「……」
「嗯,」
「开门。」
「住嘴!」
「宁……宁王?」
「官人……官人……」
不知从谁的一句「杀头」
「娘亲,我……我怕……」
「娘,是要放了我们吗?」
牢房里顿时响起一阵嘈杂。
「得救了,我们终于得救了……」
「大人,这里便是吕家的女眷了。」
「我……我还不想死……爹爹……」
「既如此,那便留下这几位吧,其他人退下。」
「莫不是诓我们的?他们,他们是要带我们去杀头?」
「正是妾身,王爷,吕家突遭横祸,实乃无妄之灾,我吕家……」
言语间有些轻浮,说完又在她身上扫了几眼,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「既如此,那这些人里,便该有你和你家的二房杜氏,再有三位女儿和两位儿媳。」
此刻官差衙役从外间走来,冷不丁的带起一阵阴风,很快便将牢房里的一众女犯惊醒。
眼眸,轻轻叹了口气:「终究是一家人,吕家若是清白,她们,也不该蒙受这不白之冤。」
李氏却是摇头道:「我家那位五丫头,早年被麓王府的二公子收了去,这一次并未跟着一起。」
刑部大牢自古便是不详之地,而位于大牢邻座的女牢则更显阴森,即便外头艳阳高照,牢房里也全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