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等一干人慢慢回过神来,自是少不得一番赞美,可寒暄完毕,宁王的眼神不由变得古怪了起来,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吕松不发一言,脸上的笑容也隐约间变得有些飘忽不定。
「哈哈,既是王爷喜欢,那秦某怎敢不从。」
吕松权衡一二,终究是应了下来,琴无缺既是念隐门的峰主,脱身定是不在话下,既是如此,若是能换来吕家的消息倒也不错。
果然,宁王听了这话立时面露喜色,回头朝着正自收琴的琴无缺瞧了一眼,语声欢喜:「既是如此,那本王便多谢秦公子的好意。」
吕松见他心情大好,当机提出条件:「只不过在下却有一事相求。」
「哦?」
宁王刚要点头,可抬眼却发现吕松目光飘忽,面色倒是郑重了起来,朝着左右吩咐道:「你们先带他下去,我与秦公子单独聊两句。」
「是。」
左右既退,吕松露出苦笑:「实不相瞒王爷,在下此次来京,是为了打听一桩案子。」
宁王沉吟不语,犹自端起一只酒杯,也不去饮,只拿在手中把玩,似乎在等着吕松的下文。
「礼部员外郎吕海阔锒铛入狱,可除了外界相传的妄议国储,似乎更有私通摩尼教之事,不知是真是假?」
宁王深思片刻,却是不答反问:「却不知秦公子与这吕家是何关系?」
吕松闻言略有警醒,脑中一转便有了主意:「吕家自诩清高,早年便害得我家破人亡,如今听闻吕家之事,便是为了瞧一瞧这贼人的下场。」
「……」
宁王又是一番深思沉吟,好半晌才拿定了主意,朝着吕松言道:「也罢,今日既然秦兄割爱,本王也便如实相告。大理寺搜查吕府时,确是
····
「哦?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哎……」
「呜……」
「啊……」
「你……」
「那此案?」
「多谢王爷。」
「云些姑娘?」
「姑娘误会了,」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吕松轻唤了一声。
「不是不是……」
「你,你别哭啊……」
「奴家云些拜见郎君。」
吕松闻言脑中顿时「嗡」
「没有,没有,你不哭便好了。」
「郎君那位好友,是位姑娘吧?」
月上柳梢,莺燕争俏,正是风流飘香时。
吕松见她有所好转,心中稍稍安定了许多。
搜出了与摩尼教有关的黑石,吕家,翻不了身了。」
宁王抬头瞧了他一眼,嘴上继续说道:「倒也未必。」
吕松言语间有些吞吐,挤了半天才道:「莫要如此。」
闻听此言,云些微微一愕,随即又道:「郎君此言何意?」
可吕松没想到云些的下一句,便直接道出了琴无缺的伪装。
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,谈不上什么恩惠,何况,我还得了你这一位天大的人情。」
「既如此,秦某便放心了,若能亲眼见他身首异处,秦某定拜谢王爷今日坦言之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