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姐妹俩一齐发作…」
他愈思愈惊,进而忖道:「既然如此,何不各自分说,兴许都要好受些?」
小玄心如潮涌,时而勇气百倍,时而又灰心丧气,时喜时忧着不觉日渐西沉。
人怨,但如今,他已变得温润仁慈心系天下,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昏君、暴君了!」
水若讶然望着她,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,因为怎么看,姐姐都不像是说笑的样子。
「此事着实令人难以置信,但你在夜光镇上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当今天子,千真万确。」
「还说没岔,这可岔得老远啦,难怪听得我一头雾水,我们说的跟本不是同一个人!」
水若心中骤然一松,失笑道:「姐,你都岔到哪里去了,怎么突然转到昏君身上去了?」
雪妃扫了眼周遭,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:「你在夜光镇上瞧见的那人,便是当今天子。」
「昏君恶名久播天下,可谓人神共愤,你师门又素来嫉恶如仇,我知道一时说服不了你。」
水若犹笑未止,心中微感失望,原来说了老半天,姐姐口中那个营救父亲的小英雄并非猪头。
他怔怔望着渠中流水,满怀尽是水若的娇姿倩影,心中始终忐忑难安,不住地胡思乱想,异样煎熬。
小玄悄自忖道:「回想起来,此事实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,也不能全都怨我啊,姐妹俩总要讲点道理吧?」
念及至此,不由一阵神魂颠倒,猛地乍又一惊:「此事雪若犹有稍许可能,但水儿怎肯?不把我撕了才怪呢!」
继而竟想:「不定气头过后,姐妹俩便会从了小爷,待到尘埃落定,嘿嘿,小爷我兴许还能一享那齐人之福呐…」
小玄见她浑浑噩噩地坐在那里,许久没有言语,尽管掩饰着,却依然能瞧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不禁心如刀割。
小玄心中有事,这会全无心思去做其它,打算就在此处耗到夜深人静,到时悄悄潜入阁中去见水若,将同雪妃的一切如实招了。
他心中忽地一动,「我今晚寻个时候,待水儿独自一个之时,先同她老老实实坦白了,雪若那边,再另觅时机告诉她事情的原由与真相…」
他在亭中百无聊赖,然又不肯远离,心灼气躁间无以排解,忽尔想起了一物,心中不由怦怦跳动,当即默颂真言,从兜元袖中移出,托在掌上。
他思来念去,再不忍心水若多受半点折磨,蓦地下定决心:「堂堂大丈夫,终不能畏首畏尾欺瞒耍诈,拼着千刀万剐,今儿亦得把真相告诉她!」
不知不觉,渐渐从水若想到了雪妃,比较起来,姐姐对自己的情意真真不在妹妹之下,心中悄松:「姐妹俩俱是情深意重,难不成还会真把我宰了不成…」
怎么可能?猪头怎么可能是那昏君?水若反反复复地细思了几遍姐姐的话,始终无法寻找到半点说得通之处,心中疑惑万分,只道这当中定是哪里出了差错。
忽尔厚颜无耻地思道:「男子汉大丈夫,自古以来就三妻四妾,她们老爹不就娶了五房夫人嘛,岳父可以放火,女婿就不能点灯么,姐妹俩总不能一点情理也不讲吧…」
旋而再想:「姐妹俩感情笃深,又都对我情意非浅,待我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不怕她们好不起来…倘若连她们都搞不定,我那远大梦想岂不是成了痴心妄想!从今往后,就休要再提了!」
他迈步从树后出来,朝阁中行去,蓦地又思道:「我豁出去跟水儿坦白了,可雪若那边又该如何交待?她性情同水儿不